Cogito & Microcosmos

這是一篇很難寫的文章，因為要表達這個人和這首曲子，我還做不到。我想說的是由Sergei Rachmaninoff作的二號鋼琴協奏曲。
有趣的是，這位俄國最具傳奇色彩的鋼琴家，還曾多次彈奏自己的曲子，1920-1940年代他是RCA的古典音樂演奏者，因此他具有雙重身分，能演奏過往音樂家的作品，包括Brahms, Beethoven, Chopin, Lizst等；但他真正成名的原因卻是他自己的曲子。有時候我看著譜，不論是蕭邦的或是貝多芬的或是布拉姆斯的，我常常會想，他們到底想說什麼呢？光是看譜是不太能理解的。如果我能回到過去，親自去聽那份作品的首演，有多好。
拉赫曼尼諾夫，很幸運的是他出生在可以錄音的年代，我們也很幸運地能聽到他自己彈奏自己的音樂。
1897年，交響樂團演出拉赫的第一個作品「第一號交響曲」，因為指揮沒有事先練習，演奏當天還喝醉酒，故評價很差。這給拉赫很大的打擊，有好幾年他處在精神恍惚不正常的狀況，因此尋求催眠治療。他每天要作的工作就是躺在一個黑漆嘛烏的房間中，聽著催眠治療師告訴他：「你會寫出一首最好的鋼琴協奏曲，你是最棒的鋼琴家，這首作品會得到廣大的迴響....」
鋼琴協奏曲二號作於1900年。拉赫把這首曲子獻給了那位催眠治療師。
有關拉赫彈奏自己的作品，以這首二號來說，我知道的有兩次。一次在1920年，一次在1930中。
除了拉赫彈奏拉赫外，我分別聽了、李希特、阿胥肯那吉、季辛、Van Cliburn, Horacio Gutierrez等人的彈奏。以曲子的知名度來說，詮釋者不算多，我想這是因為很難駕馭，不少演奏家寧願避開這個地雷，而且技巧的掌控很難，手型不夠大的演奏家也無法順利彈奏。
總之，在1920年代彈奏的那次二號，激動程度不如1930年代那次，而若以上面的人來比較，我認為最能夠表現拉赫的人就是同樣俄羅斯出身的李希特。不管是阿胥肯那吉或季辛或克里本，我認為都觸碰不到拉赫心中的那個點。
若要說拉赫彈奏拉赫，哪個時候的二號比較令我喜歡，我會說是快邁入老年的拉赫所彈的1930年代版，而李希特在1960年和華沙交響樂團合作的這個版本，很能代表。
朋友聽完了整首三個樂章，他說他在第三樂章的後半段激動的哭了。
我則是在第一樂章的開頭，激動的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