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我住在埔里以來,一直沒用心去看看埔里地區的族群。但我這次修了一門人類所的課程,才知道至少有8個以上的族群居住在埔里,譬如泰雅、賽德克、邵族、布農,閩南、客家、外省,以及就在我家附近的巴宰(Pazeh)族。

巴宰族是台灣平埔族的一支,我某次看了台灣一位研究巴宰族音樂的學者(是誰就不要說了,因為他的資料收集很多,可惜論述不佳),覺得這個族群裡面有一隻很重要的祭歌,是很好用來討論族群邊界和塑造邊界的例子。

這隻祭歌就是唉焉(Ayan)祭歌。

有關Ayan的紀錄,最早應該可以追溯到清中葉,後來在伊能嘉矩的著作中,特別註明了"Ayan"是怎麼念的,但是一直到1950-70年代,才有人為Ayan祭歌記了五行譜。

最近平埔族的族群意識抬頭,我考量Ayan祭歌調式音樂的特性,以及該族受到漢人、基督教的影響,覺得一方面巴宰族人藉由重新為Ayan祭歌譜曲/填詞來傳達族群歷史溯源,藉此鞏固族群的自覺性,但一方面,這個Ayan祭歌已經相當程度的受到其他族群的影響,巴宰族人甚至把1965年台語版《聖詩》中的一首歌詞直接套用了Ayan祭歌的旋律,也將這樣「混合物」當成是自己族群的傳統歌謠。

這看來就是一種傳統的發明,問題是在多大程度上能起塑造族群的功能?這個被塑造的族群又顯現什麼樣的特徵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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